家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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晏池低眸望向她，在姜瑟書緊張的視線中，把她的作業拿了過來。
掃了一遍就只填了幾個空的本子，他說：“你要問哪道題？”
姜瑟書尷尬沈默：能全問嗎……
上一節課姜瑟書哭的時候，晏池沒有問原因，但是從她上個月每天都在悶頭學習，和今天一天逐漸跟著分數出來而低迷的情緒來看，晏池大概也能猜出來她是為什麽哭。
他將紙張展平，主動說：“要都講下嗎？”
姜瑟書驚喜，用力點頭，“嗯！”
晏池先從填空講起，他知道姜瑟書的月考分數，所以講題時都是用一些通俗易懂的方式，同時提問去試探她對高中數學的掌握程度，缺少的部分再舉一反三地幫她把過去的知識穿插著補起來。
這樣雖然耗時有點久，但是每一道題姜瑟書都豁然開朗。
而且，晏池給她講題很有耐心，讓她自己試著算的時候他就去寫作業，時間差不多了再過來看。
完全不像陳雯在等她計算的時候，她都能聽見她的努力克制的深呼吸。
一道題結束，姜瑟書忍不住誇，“晏池，你教的可真好，我全能聽懂！”
“是吧！晏池真的好厲害！不過嘛，我之前也問過他題，他就沒有這麽細……”於嘉言在對面趴了有一會兒，趁著他們休息，就插嘴說。
姜瑟書：“你跟我不一樣嘛，你不需要這樣就能聽懂啊。”
“嗐！”於嘉言不好意思地揮了下手，“那你以後有問題就隨時問唄，這麽大一個學神坐在旁邊，近水樓臺的，你還不好好利用！”
她倒是想，就是怕多了晏池會煩。
“你可以問。”
晏池的話一下子把姜瑟書勾了起來，“真的啊！”
“嗯。”
“謝謝！”
於嘉言面帶微笑地看著倆人和和睦睦的樣子，忽然一楞。
哎不對，他是來看人家講題的嗎！
他拿食指輕輕扣了扣晏池的桌子，“晏池借個筆！我筆沒水了。”
晏池臉色微不可查地一僵，他望向於嘉言，一時沒有動作。
於嘉言歪頭，拿手在他眼前晃了一下，“怎麽突然呆住了？”
姜瑟書這時卻註意到，晏池扣在食指指骨上的指甲被按得有些發白。
晏池不自然地眨了下眼，好像才回過神一樣，“你要什麽筆？”
“黑色中性筆就行，英語作業我差一點就寫完了，完了還你。”於嘉言說。
“哦，等下。”晏池垂眸，把文具袋裏的一根艷粉色配草綠印花的筆給於嘉言遞去。
於嘉言接筆的時候遲疑了一下。
他現在拿到筆了，他現在該去寫作業了，可是……
“晏池啊，雖說審美這事很個人吧，但是我真的很想問一句，你有沒有考慮過給你的文具換一種風格？”
姜瑟書默默表示讚同。
晏池的目光鎖定在那根審美格外特別的筆上，神情平淡中又透著一絲堅定。
“不換！”
於嘉言：(Ｔ▽Ｔ)
由於晏池的講法真的很細，姜瑟書這半節課也只做了幾道填空，不過陳雯下次上課是在周日，剩下的題晏池說每天用課間或者自習給她講，還是完全來得及的。
就這樣講了兩天，一次放學，姜瑟書終於忍不住用問了晏池一個讓她糾結了一晚上的問題。
“你讓我給你當家教？”晏池頓住收拾書包的動作。
“對！你講課真的很好！講過的每一道題我都能理解。所以……我想拜托你可不可以當我的家教啊？”
為了讓晏池同意的概率更大一點，姜瑟書連忙擺出理由，“你先別急著拒絕我，你看啊，我給你列舉一下給我當家教的三大理由！”
還有三大理由？
晏池輕輕眨了下眼，居然還真的冒出了點興趣，“說說看。”
姜瑟書飽含希望地一笑，掰著手指頭就給他數，“首先第一，最主要的，我不會讓你吃虧！我會付你薪水，200一次課，每次課三個小時，怎麽樣？”
她上次見他在燒烤店打工了，一般的高中生除了寒暑假可能去體驗生活或者賺個零花錢什麽的，很少有人在在學期間還打工。
這樣的話，就說明晏池一定缺錢。兩百塊錢不多，但是是她目前能出得起的最高了。
話落，姜瑟書等了一下晏池的反應，見他沒有反駁，就繼續說：“第二，你給我當家教輕松啊！”
“輕松？”
姜瑟書一噎，腦子在這時候轉得飛快，“我勤奮努力，晏老師說什麽我聽什麽，乖得很，還不輕松？”
晏池不否認，“繼續。”
“第三點……當我家教，我管你飯！”
“……”
姜瑟書補充，“你想吃什麽我都給你做，當作學生對老師的報答！”
“還有還有啊，你要是被誰欺負了，也可以來找我，我肯定保護你！無條件站你！”
晏池聽到這句，心裏不由得一跳。
話音落下，姜瑟書緊張等待了十幾秒，看晏池一直沈默不答，她總覺得要完。
姜瑟書戳了戳晏池的校服，“怎麽樣？都四個理由了，應該還可以吧？”
“你不是已經有一個家教了嗎？”晏池卻說。
“那多一個也很好啊，她教周日，你教周六。”姜瑟書說到這，把手擋在嘴邊悄聲說，“而且啊，我跟你說實話，上陳老師的課壓力很大，而且好多題講完我不懂都不敢說不懂，要是你能再一起幫著我就好了。”
姜瑟書這時卻忽然想到一點，她現在只顧著想要晏池去幫她，可是人家也有自己的學業啊，說不定他現在猶豫也是因為這個。
她臉上的興奮慢慢淡下來許多，“那個，你要是覺得打擾你學習的話，也沒關系，我理解的。”
“我可以教你。”晏池卻出乎意料地說。
“真的？！”姜瑟書立即坐直，一雙眼睛亮得好像能發光似的。
晏池答應其實不為別的。
姜瑟書剛才說的三個理由其實正常來說都沒有打動他，可是最後一點……
現在的他並不需要誰保護了，可是他莫名地，竟然想再多感受一些這種滋味。
“我可以教你，你也不需要付我薪水。”
姜瑟書：“啊？”
晏池：“管飯就行。”
“！！！”姜瑟書激動地一拍桌子，“沒問題！”
於是，姜瑟書跟晏池約定好，每個周六早上九點去她家上課。
教室現在就剩下他倆，兩個人分別收拾好東西，正好一起回去。
因為完成了一件心頭大事，姜瑟書連日以來的陰郁心情，在走出教室門的一剎那全部消散了。
看什麽都好像閃著光，走路都帶著笑。
現在的這個點比她當初腳崴時候能早一些，走廊裏零零星星地還有幾個人，有的班甚至班門還沒關。
晏池和姜瑟書拐彎到樓梯準備下樓的時候，從樓上忽然下來了幾個人，都是女孩，其中一個還有點眼熟。姜瑟書記憶力不錯，記得是開學那會兒，她放學時碰到的兩個女孩其中一個。
那個女孩一看到自己就躲到人群後頭去了，不過現在這裏不只有她，旁邊似乎都是她的同班同學，幾個人有說有笑的。
兩撥人在樓裏正面相撞，晏池沒當回事，姜瑟書其實也沒當回事，只是下樓的時候，因為姜瑟書他們正好是這層的，先走到了前面。
而這時候，就聽見了後面他們的議論聲。
“龐雲，之前就聽說某人改了口味看上了新來的同學，沒想到真的是誒。”
“那誰看不上嘛，話都說到那份上了，她能怎麽辦呢，只好找下一家咯。”
“可憐新來的同學什麽都不知道，現在不是流行什麽替身啊備胎嘛。不要光看臉，一個小太妹，聰明的話還是盡早看清脫身的好。”
“喬綰綰下周就回來了，估計校草差不多也會回來，到時候可有好戲看了。”
幾個人的這些話就是故意說給姜瑟書兩個人聽的，說完之後立刻加快步伐，撞開前面的姜瑟書，“不好意思啊，都是下樓的就不要擋路嘛。”
姜瑟書當時還在發呆，一個不察差點從樓上摔下去，幸好晏池動作快，及時把她拉住。
“你沒事吧？”晏池見她臉色不大好，低聲問道。
撞她的那個女生回頭看了一眼，不屑嘟囔道：“現在改綠茶了啊，真會裝。”剛說完她忽的就瞥到晏池射向她的微冷目光，眨眼再看去時，又沒了。
女生覺得自己大概是看錯，但心裏總覺得不大舒服，轉過頭還是推搡著前面的人趕緊走了。
姜瑟書回過神來，她扶著晏池的胳膊站好，“我沒事，謝謝。”
原主在學校裏的情況其實算不上校霸，只能算是個問題少女。
看著很多人都不敢招惹，但他們的這種不敢招惹就好像是怕粘上一只臭蟲，怕臟了自己。
所以有躲著的，自然也有陰陽怪氣的，正面懟的，實在不行就來一架也成，反正最後被老師罵的肯定是原主。
姜瑟書倒並不是很在乎這人罵她，畢竟她們說的並不是真正的自己，只不過——
喬綰綰，喬綰……
應該只是重名吧。
-
周五晚上，為了迎接明天晏池的到來，姜瑟書給自己定了一個六點半的鬧鐘，為的就是去早市買點新鮮的蔬菜水果，等中午完成自己管飯的諾言。
可是，不知道怎麽的，睡到淩晨姜瑟書就怎麽也睡不安穩了。
總有些心神不寧的，肚子也有點不舒服，姜瑟書有理由懷疑是自己昨天吃的西紅柿壞了！
當時看著有個黴點，她還以為切掉就沒事了呢。
嗚嗚早知道不吃了！
不過還好，不舒服歸不舒服，她倒沒有跑廁所的欲望，迷迷糊糊的摸到手機，看了眼時間，六點。
起床！
早去早回，回來休息時間還多。
姜瑟書在心底怒號了一聲，一個翻身就坐了起來。
“……”
姜瑟書身子轟然一僵。
就她剛剛坐起的瞬間，身下一股熱流澎湃。
她楞了半秒，立馬往後面一摸。
完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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掃了一遍就只填了幾個空的本子，他說：“你要問哪道題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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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一節課姜瑟書哭的時候，晏池沒有問原因，但是從她上個月每天都在悶頭學習，和今天一天逐漸跟著分數出來而低迷的情緒來看，晏池大概也能猜出來她是為什麽哭。
他將紙張展平，主動說：“要都講下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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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樣雖然耗時有點久，但是每一道題姜瑟書都豁然開朗。
而且，晏池給她講題很有耐心，讓她自己試著算的時候他就去寫作業，時間差不多了再過來看。
完全不像陳雯在等她計算的時候，她都能聽見她的努力克制的深呼吸。
一道題結束，姜瑟書忍不住誇，“晏池，你教的可真好，我全能聽懂！”
“是吧！晏池真的好厲害！不過嘛，我之前也問過他題，他就沒有這麽細……”於嘉言在對面趴了有一會兒，趁著他們休息，就插嘴說。
姜瑟書：“你跟我不一樣嘛，你不需要這樣就能聽懂啊。”
“嗐！”於嘉言不好意思地揮了下手，“那你以後有問題就隨時問唄，這麽大一個學神坐在旁邊，近水樓臺的，你還不好好利用！”
她倒是想，就是怕多了晏池會煩。
“你可以問。”
晏池的話一下子把姜瑟書勾了起來，“真的啊！”
“嗯。”
“謝謝！”
於嘉言面帶微笑地看著倆人和和睦睦的樣子，忽然一楞。
哎不對，他是來看人家講題的嗎！
他拿食指輕輕扣了扣晏池的桌子，“晏池借個筆！我筆沒水了。”
晏池臉色微不可查地一僵，他望向於嘉言，一時沒有動作。
於嘉言歪頭，拿手在他眼前晃了一下，“怎麽突然呆住了？”
姜瑟書這時卻註意到，晏池扣在食指指骨上的指甲被按得有些發白。
晏池不自然地眨了下眼，好像才回過神一樣，“你要什麽筆？”
“黑色中性筆就行，英語作業我差一點就寫完了，完了還你。”於嘉言說。
“哦，等下。”晏池垂眸，把文具袋裏的一根艷粉色配草綠印花的筆給於嘉言遞去。
於嘉言接筆的時候遲疑了一下。
他現在拿到筆了，他現在該去寫作業了，可是……
“晏池啊，雖說審美這事很個人吧，但是我真的很想問一句，你有沒有考慮過給你的文具換一種風格？”
姜瑟書默默表示讚同。
晏池的目光鎖定在那根審美格外特別的筆上，神情平淡中又透著一絲堅定。
“不換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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由於晏池的講法真的很細，姜瑟書這半節課也只做了幾道填空，不過陳雯下次上課是在周日，剩下的題晏池說每天用課間或者自習給她講，還是完全來得及的。
就這樣講了兩天，一次放學，姜瑟書終於忍不住用問了晏池一個讓她糾結了一晚上的問題。
“你讓我給你當家教？”晏池頓住收拾書包的動作。
“對！你講課真的很好！講過的每一道題我都能理解。所以……我想拜托你可不可以當我的家教啊？”
為了讓晏池同意的概率更大一點，姜瑟書連忙擺出理由，“你先別急著拒絕我，你看啊，我給你列舉一下給我當家教的三大理由！”
還有三大理由？
晏池輕輕眨了下眼，居然還真的冒出了點興趣，“說說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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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上次見他在燒烤店打工了，一般的高中生除了寒暑假可能去體驗生活或者賺個零花錢什麽的，很少有人在在學期間還打工。
這樣的話，就說明晏池一定缺錢。兩百塊錢不多，但是是她目前能出得起的最高了。
話落，姜瑟書等了一下晏池的反應，見他沒有反駁，就繼續說：“第二，你給我當家教輕松啊！”
“輕松？”
姜瑟書一噎，腦子在這時候轉得飛快，“我勤奮努力，晏老師說什麽我聽什麽，乖得很，還不輕松？”
晏池不否認，“繼續。”
“第三點……當我家教，我管你飯！”
“……”
姜瑟書補充，“你想吃什麽我都給你做，當作學生對老師的報答！”
“還有還有啊，你要是被誰欺負了，也可以來找我，我肯定保護你！無條件站你！”
晏池聽到這句，心裏不由得一跳。
話音落下，姜瑟書緊張等待了十幾秒，看晏池一直沈默不答，她總覺得要完。
姜瑟書戳了戳晏池的校服，“怎麽樣？都四個理由了，應該還可以吧？”
“你不是已經有一個家教了嗎？”晏池卻說。
“那多一個也很好啊，她教周日，你教周六。”姜瑟書說到這，把手擋在嘴邊悄聲說，“而且啊，我跟你說實話，上陳老師的課壓力很大，而且好多題講完我不懂都不敢說不懂，要是你能再一起幫著我就好了。”
姜瑟書這時卻忽然想到一點，她現在只顧著想要晏池去幫她，可是人家也有自己的學業啊，說不定他現在猶豫也是因為這個。
她臉上的興奮慢慢淡下來許多，“那個，你要是覺得打擾你學習的話，也沒關系，我理解的。”
“我可以教你。”晏池卻出乎意料地說。
“真的？！”姜瑟書立即坐直，一雙眼睛亮得好像能發光似的。
晏池答應其實不為別的。
姜瑟書剛才說的三個理由其實正常來說都沒有打動他，可是最後一點……
現在的他並不需要誰保護了，可是他莫名地，竟然想再多感受一些這種滋味。
“我可以教你，你也不需要付我薪水。”
姜瑟書：“啊？”
晏池：“管飯就行。”
“！！！”姜瑟書激動地一拍桌子，“沒問題！”
於是，姜瑟書跟晏池約定好，每個周六早上九點去她家上課。
教室現在就剩下他倆，兩個人分別收拾好東西，正好一起回去。
因為完成了一件心頭大事，姜瑟書連日以來的陰郁心情，在走出教室門的一剎那全部消散了。
看什麽都好像閃著光，走路都帶著笑。
現在的這個點比她當初腳崴時候能早一些，走廊裏零零星星地還有幾個人，有的班甚至班門還沒關。
晏池和姜瑟書拐彎到樓梯準備下樓的時候，從樓上忽然下來了幾個人，都是女孩，其中一個還有點眼熟。姜瑟書記憶力不錯，記得是開學那會兒，她放學時碰到的兩個女孩其中一個。
那個女孩一看到自己就躲到人群後頭去了，不過現在這裏不只有她，旁邊似乎都是她的同班同學，幾個人有說有笑的。
兩撥人在樓裏正面相撞，晏池沒當回事，姜瑟書其實也沒當回事，只是下樓的時候，因為姜瑟書他們正好是這層的，先走到了前面。
而這時候，就聽見了後面他們的議論聲。
“龐雲，之前就聽說某人改了口味看上了新來的同學，沒想到真的是誒。”
“那誰看不上嘛，話都說到那份上了，她能怎麽辦呢，只好找下一家咯。”
“可憐新來的同學什麽都不知道，現在不是流行什麽替身啊備胎嘛。不要光看臉，一個小太妹，聰明的話還是盡早看清脫身的好。”
“喬綰綰下周就回來了，估計校草差不多也會回來，到時候可有好戲看了。”
幾個人的這些話就是故意說給姜瑟書兩個人聽的，說完之後立刻加快步伐，撞開前面的姜瑟書，“不好意思啊，都是下樓的就不要擋路嘛。”
姜瑟書當時還在發呆，一個不察差點從樓上摔下去，幸好晏池動作快，及時把她拉住。
“你沒事吧？”晏池見她臉色不大好，低聲問道。
撞她的那個女生回頭看了一眼，不屑嘟囔道：“現在改綠茶了啊，真會裝。”剛說完她忽的就瞥到晏池射向她的微冷目光，眨眼再看去時，又沒了。
女生覺得自己大概是看錯，但心裏總覺得不大舒服，轉過頭還是推搡著前面的人趕緊走了。
姜瑟書回過神來，她扶著晏池的胳膊站好，“我沒事，謝謝。”
原主在學校裏的情況其實算不上校霸，只能算是個問題少女。
看著很多人都不敢招惹，但他們的這種不敢招惹就好像是怕粘上一只臭蟲，怕臟了自己。
所以有躲著的，自然也有陰陽怪氣的，正面懟的，實在不行就來一架也成，反正最後被老師罵的肯定是原主。
姜瑟書倒並不是很在乎這人罵她，畢竟她們說的並不是真正的自己，只不過——
喬綰綰，喬綰……
應該只是重名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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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五晚上，為了迎接明天晏池的到來，姜瑟書給自己定了一個六點半的鬧鐘，為的就是去早市買點新鮮的蔬菜水果，等中午完成自己管飯的諾言。
可是，不知道怎麽的，睡到淩晨姜瑟書就怎麽也睡不安穩了。
總有些心神不寧的，肚子也有點不舒服，姜瑟書有理由懷疑是自己昨天吃的西紅柿壞了！
當時看著有個黴點，她還以為切掉就沒事了呢。
嗚嗚早知道不吃了！
不過還好，不舒服歸不舒服，她倒沒有跑廁所的欲望，迷迷糊糊的摸到手機，看了眼時間，六點。
起床！
早去早回，回來休息時間還多。
姜瑟書在心底怒號了一聲，一個翻身就坐了起來。
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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